引子:核弹与人类共同生活在一个世界里,世界末日的边缘,世界最终毁于一颗无法阻止的核弹。
《奇爱博士》中的这个“奇爱博士”,是一个看似在政客长官中间不起眼的小老头,其实是带来死亡和毁灭的疯狂化身,操纵影响着这个国家政治要员们。黑暗中戴着墨镜的惨败面孔,毛骨悚然的歪嘴让人不安的笑着,常年坐在轮椅上无法站立起身,以及无法控制时而抽搐的右手。这样一个给人直观邪恶感形象的男人。
奇爱博士的存在是荒谬的,但更荒谬的是他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的军事科技和政治决策,而这些都是基于纳粹主义的复活,而美国在冷战下作为西方霸权依靠相信着这样一个看起来癫狂的疯子,与这些满嘴和平措辞的一切当成游戏,兴奋的参与着的领导们,能说出“地球毁灭发奖金”的疯言疯语。从纳粹疯狂科学家洗白成为美国核武器战争的负责人,冷战的技术顾问,奇爱博士出席着军事会议,游走在这些要员之中。甚至在真正发生冲击时,激动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癫狂带着喜悦的说了一句“领袖啊!我站起来了!”
“元首啊!我站起来了!”背后对纳粹的呼唤是细思极恐的,奇爱博士提出的让将军向往的1:10的男女比例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站起来的是男性对破坏的暴力需求和性欲,电影中对于奇爱博士的人物暗示,是充满着政治隐喻和性暗示的,难以控制的右手正如蠢蠢欲动的纳粹思维,这里的元首不就是被他兴奋呼之欲出的希特勒。
战争释放的焦虑成为了男性的自我宣泄。电影开始伴随着舒缓的音乐,飞机在空中加油“雄起”。到魁梧首当其冲的机长坐着导弹,像一个勃起的巨大男性生殖器官一样飞往地面的“高潮”。男性造成的骚动是战争,电影中的男性掌握着权利和一个国家的命运,奇爱博士在法西斯情结下蠢蠢欲动的纳粹行为,战略空军基地将军将自己的性功能障碍归结于水中加氟的科学实验,标榜着液体纯洁的将军,自私装模作样的总统,填字游戏破解密码的助理等等,这些金字塔顶端的精英男性们,更多的是戏谑的丑恶嘴脸。
电影的主要场景集中在美国国防部的作战室,空军基地以及一辆轰炸机内。人物之间的对话都是对牛弹琴般的沟通,自说自话的显摆,无论是电影中对战争的话题还是一些日常的对话,说的人只是为了表达,而听的人也只是听一听。
影
片最有趣的在于奇爱博士、美国总统以及空军基地的复习景观曼德利克,是由一个演员饰演,一个有些女性化小白脸的伪绅士,狐假虎威的跟班曼德利克,戴着眼镜毫无主见的秃头总统,和情绪化下扭曲性格的奇爱博士,三个诡谲需要仔细辨认才能发现是同一个演员,这也是库布里克在演员设计的巧妙所在。大量男性人物出场,片中唯一的一个女性是那个不起眼的情人女秘书,一个没有姓名和上的了台面身份的女人。她与政治无关,与国家无关,仅仅是因为男性的需求存在,在电影中也仅仅是短暂的出场,是性的附属品。
战争是什么?是指挥官突然一时兴起发动攻击,是政客之间的玩笑。电影中的将军和政客都把战争看作一场游戏,战争只是满足自身欲望的一种手段。电影中的将军发动战争,不是因为面临国家危机和平威胁,也不是受到攻击的反抗,而是性爱之后空虚的精神急需要一场战争去填补,是男性解决生理焦虑的途径。
库布里克的这场世末日图景的展现,是由一颗无法阻止的核弹引爆,而核弹的背后是男人构建起来的西方政治权威语境,严肃政治背景下的讽刺,勾勒出一个精英的金字塔尖。奇爱博士的欲望在于毁灭,而其他的美国精英高层的毁灭却在于欲望。核弹与人类共同生活在一个世界里,本身就是以重威胁,世界需要这样一种威胁,需要末日恐慌来填补空虚。而这场想象中,世界也最终毁于一颗无法阻止的核弹,而这些皆由人类的欲望而生。
一影一话谱人生虚实
倶是覆舟风雨书字可抵愁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戏剧与影视学
终南影话电影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