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但脚边的刀却寒意森森。
乔嫣抿唇轻笑，“宁溪，别怪我多疑。你想留在池越身边可以，但我不会让他身边多个祸患。你只要切下手指，从今往后你跟池越怎么着都成，哪怕是生儿育女我都不管。”
“池太太，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我攥紧了拳头，总算是体验到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
乔嫣含着烟嘴，懒懒地吸了一口。
“宁溪，我想调查一个人很简单，我手上染过的血也不少。你别逼我亲自动手。”
原来，这才是乔嫣的目的。
我低着头，细碎的目光落在了那把刀上，看了一会儿后，我终究捡起了刀。
“池太太，我想您可能真的是误会了。我跟其他任何一个曾经跟池先生有过关系的女人一样，我跟他不过是为了钱。我从小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个病重的奶奶。这些您可以查的到。”
我义正言辞地回答着她，丝毫不在意她口中所谓的调查。
我的背景就只有这么简单而已，除非她能凭空捏造出什么东西来。
况且，我也不是非池越不可。
“那宁小姐执意不肯切下手指了？”乔嫣笑得如沐春风，恰好这时有人推开了门，乔嫣的视线越过我直接落在了来人身上。
我顺势转身看去，赫然看到池越就站在门口。
他见乔嫣与我共处一室，不由得抱臂笑了起来，“嫣嫣，怎么突然有兴致管起我的人了？”
“是啊，我闲的无聊，刚好曾寒跟我说你身边有个刺儿，我帮你挑了。”乔嫣转过身去，径自坐在了椅子上。
对于乔嫣的话，池越不以为意，他一把揽住了我的肩头，“不过是个女人，你要不喜欢赶走就成。”
“池越，我知道你喜欢这丫头，可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别因为一个女人就毁了一切！”说话间，乔嫣收敛了所有的笑意，她指了指我手中的刀，“不瞒你说，有人盯上了你，我怕她是那头派来的。”
“所以你要她死？”池越双眸微微眯起，下意识看了我一眼。
我僵在他的怀中，也明白了乔嫣的意思。
她在怀疑我的身份。
“池太太非要我这根手指？”我握紧了刀，将锋利的刀锋往食指靠去。
眼看着刀尖在食指关节那里划开了一道口子，池越一把握住了刀柄。
“乔嫣，你玩的太过火了吧。”
“池越，我可是为了你好。”乔嫣咬重了几个关键词，随即目光再度落在了我的身上，“宁小姐，一根手指换你一世安稳，还有你奶奶剩下的日子，很合算的。”
“池太太，你威胁我？”听到她提到奶奶时，我压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这根手指如果真能证明我的清白，能换我跟我奶奶后半辈子的安稳，那我现在就给你！”
我咬紧了牙关，奋力夺过刀的时候，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池越。
他同样也在看着我，只是眼神太过复杂，反而让人猜不透他是什么心思。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下一秒，我闭上了眼睛，将刀对着食指狠狠地砍了下去。
疼痛，像疯涨的潮水，侵袭而来的时候夺走了我所有的意识。
而耳边，就剩下是池越的质问。
他问，你就这么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