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章是和上一章连起来的。 饱食餍足后,大蛇丸与我去林子里散步。
由于个子太小了,木叶的树林在我眼里苍苍莽莽。秋冬掉落的叶子大多数碎如齑粉,化在土里。偶尔有一两片,在脚下发出圆满的叹息。我使劲儿嗅着树林的气味,各类木材混合散发的香气。但最近没有下雨,所以味道变淡许多。大蛇丸目不斜视的走着,浴衣的袖子摆动轻微。
说实话我并未料想他昨晚会回来。
从自来也反常严肃的表情中,我脑补的是大蛇丸受邀留宿千手宅的三角虐恋情节。
结果他不仅回来了,还没忘记把洗发水捎回来。
街口那家店不是24小时营业,他从千手宅回来已经是半夜,必然不是回来的时候买的。
然而我也无法想象大蛇丸可能提着两大瓶洗发用品去拜访纲手。
所以难道是储物卷轴?
见到屋子里的自来也,大蛇丸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倒是前者凝重得不像话。
白发的高大男人站起身----我还能记得屋子里的空间是怎么在那一瞬就显出狭小的----提议出去说。
----怎么,你自来也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小孩的面讲的?
大蛇丸皱着眉,歪起一边嘴角,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知代看起来也很好奇呢。
这要我怎么回答?
既不能说“嗯,我非常好奇呢!”这种话,也不敢不附和大蛇丸。
一方面,对他们忍者的事基本不懂;另一方面,八成是三忍之间的内部矛盾。
真想说,你们两个谁跟纲手公主在一起我都没看法,或者你们三个人随便组合,哪怕三人行呢。
自来也耐心地与大蛇丸僵持着,虽说把“耐心”用在那样的情形下有些奇怪。实际上从他等了大蛇丸半晚上来看,多等十分钟和少等十分钟于他而言无甚区别。
最后还是大蛇丸退让了,打开门走出去,自来也紧随其后。两人嘀咕的时间比我想象得长,大蛇丸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是睡眠好得惊人了。
“知代。”
我仰起头,大蛇丸已经收回了视线,侧脸的轮廓隐藏在逆光中。仿佛刚才叫我的人不是他。
“您叫我?”
他没有回答,反而停下来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树林,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以为除你我之外,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呐。”
我疑惑的跟着停了下来,原地绕了一小圈,没有发现什么人。于是感叹道:“忍者的五感太敏锐,我什么也没……”
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
联系上下文,他的潜台词不就是“尽问废话,刚才不是我叫你,难道还能有第三个人叫你”么!
居然还绕这么一个大圈子,简直极尽讽刺挖苦之能!
“只用一个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气鼓鼓地说,“竟然能扯出三个人,亏我还以为大人您是个直言不讳的人呐。”
“非得直言的话,说三个人也没错。”
?
“在哪?”
难道真的有人跟踪吗?不会吧,木叶周围设置有结界的,哪里那么容易就突破了。
大蛇丸伸手比了比我的身高,又在我心口指了指:“多想无益,我可不敢保证你长个子的时候旗木前辈会不会结婚呢。”
待反应过来,我不禁恼羞成怒:“什么啊!我哪里有想那个人!刚刚在店里才第一次碰见!”
大蛇丸笑而不语。
“真没有!”我气结,随即转过头不再理他。
树林的尽头是苍翠的小山,即使是小山,于人而言也非常雄伟了。走近山脚下时,像是要迎面压来似的,窒息感与震撼感并存。
我为刚才的态度懊恼起来。
被误解了,却又说不上是完全的误解。
对旗木朔茂的感觉,与其说是倾慕,不如说是唏嘘感慨。然用远未成熟的心去谈沧海桑田又是否会显得太过肤浅呢。非要描述的话,应该是“在很久前在面对电脑屏幕时所产生的遥远悸动。今天真正见到后,变得更加的遥远了。”这样的语言。
可我一路上哪有将这件事挂在心上,明明在一心一意的八卦着三忍。
刚刚那样对着大蛇丸大喊大叫,只会显得我欲盖弥彰吧。
真不知道该为他的敏锐折服,还是该为他的脑补折服。
说起来,从未见过大蛇丸训斥小孩子和晚辈呐。过去看热血漫时的很多角色,在现实中真正相处起来,是有些粗鲁无礼的。他却习惯用敬语,对人说话也比较客气。大概是……能让人训斥的孩子,以他的标准就是毫无价值的,既然毫无价值,自然没有训斥的必要。
虽说从未见他训斥学生,倒是常听见他对绳树说:“给你两天(一周)学会这个术。”
每到这种时候,绳树要么像打了鸡血那样保证完成任务。要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在地上。竟比任何说教都要有效。
对我这个身体是小孩子......现在心智也跟小孩子差不多的人来说……他的挖苦比任何训斥都能让我炸毛。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