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看似是高端、遥不可及的领域,但是,艺术可以是来自于童年的梦。《天梯:蔡国强的艺术》这部纪录片就记录了蔡国强把童年的梦推到艺术的领域上去。
/就凭火药,炸出艺术界的一片哗然 /
“爆破”,这个看似粗鲁又让人心生恐惧的动作,却有人以此为生。
别人都说,每一个艺术家都把自己所做的作品视为自己的生命,但中国有位艺术家却与众不同,他叫蔡国强,把自己的画拿去爆破是他的嗜好。
蔡国强自认为他从小是一个胆小又谨慎的孩子,从前的画作也是一板一眼的。或许因为生活在农村,鞭炮与焰火似乎就是农村生活的信号灯,除了点亮农村网民的习俗与生活,还点亮了他的艺术触觉。自此,火药的爆炸声成为他释放自己的灵丹妙药,火药画成为他点燃艺术的药引,诚然,冲破对艺术的定性意识,才能缔造艺术传奇。
/谁不是个爱放烟花的孩子?/
近些年来蔡国强的代表作,显而易见地说明,单纯把自己的画作玩爆破,已经无法满足于他对艺术的另一种向往。现在的他,以天为纸,以火药作笔,在世界的天空肆意飞窜,为的就是要用烟花为世人演故事、演历史、演艺术。
▲《有蘑菇云的世纪:为二十世纪作的计划》(1996)
▲ 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历史的足迹》(2008)
▲《黑色仪式》(2011)
▲ 蔡国强个别作品集
这个爱放烟花的孩子,颠覆了以往我们对于烟花的印象。倪匡曾经说过:“时代之所以能进步,就是因为年轻一代不听老一代的话。”这句话用在蔡国强身上再适合不过,谁说烟花就应该在漆黑的夜空绽放?就算阳光普照,也应该是烟花的舞台,还要比黑夜演得更为魔幻震撼的那种。
2014年上海个展《九级浪》的开幕爆破计划的感动,除了艺术界以外,顺便也把围观的普罗大众也“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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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挽歌」
开场是如此的沉闷,灰白黑的烟雾弥漫,星火的绽放与坠落,沉重又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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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追忆」
这是青春如夏日的画面,七彩的烟火对天空的向往迫不及待,一层接着一层,忽然间,一簇青葱奋勇冒出,如柳絮般炸开了花,犹如在天空做了一场动态的水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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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慰藉」
浓烈的色彩在空中炸开,是美好世界的开始。在这团迷雾里,还不断闪烁着零星烟火,像是在给予人们希望。
这场爆破计划,与普通的烟花拥有同样震耳欲聋的声音,但所表达的,却远远不止是节日助兴,在天空中所绽放的也已经不是纯粹绚丽的花,而是蔡国强对人类进程的反思与展望。
/天梯,让他成为不仅仅是放烟花的孩子 /
因为家乡泉州,是个信风水,信未知力量的地方,就这样,这里造就蔡国强对未知事情尤为向往。看来,震撼之事的归宿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蔡国强曾经说过,在六十年代,国外的宇航员到了月球,在当时的中国来说,对他来说,他不可能可以到达月球,这是一件让他感到特别伤心的事。
于是,天梯的设想出现了。
天梯的设想代表着蔡国强对宇宙的连接与对话,也是他最开始做烟花想要实现的愿望,他把这个愿望告诉奶奶,并承诺要“烧天”给奶奶看。就是这样怀着像孩童般稚美的梦想,开始他的圆梦之旅。
当然,理想很时尚,现实也很骨感,《天梯》计划在这几十年间,在全球各个城市都施展失败,甚至在3次终于展开时,却都以失败告终,这个天梯,承载的东西太多,奶奶的承诺、艺术的初心、自身的乡愁,面对实况,百感交集。
▲ 蔡国强的三次《天梯》计划
终于,当你以为“梦似烟花深似海”的时候,在故乡泉州的惠屿岛的一次秘密行动,这把天梯,接成了。
整个天梯,需要热气球把它拉起,当热气球飞到最高点到稳定状态,蔡国强闭着眼睛,深情凝重,或许他在向天空祈祷,这把梯子让他圆梦,能成为献给奶奶最好的礼物。
点着引子,一节节梯子被火焰点亮爆破,他与宇宙的连接与对话终于实现,他做艺术的初心终于圆满,这时的他,乐得跟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激动不已。脸上的笑容与得意,操着一口闽南语向奶奶问到:“阿嬷,你看见吗?你的孙子很棒哦!”这份稚气,简单又可爱。
就在家乡,就是这500米长的梯子,从点燃到熄灭,仅仅150秒,这150秒,花费了蔡国强过去21年的光阴,实现了他如此孩子气的梦想,成就了史无前例的艺术价值。突然有一瞬间,小编也为他对艺术的那份执着而感动,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梦想吧。
蔡国强的烟花,狂野又温柔,浪漫又精彩。在此之前,我们对火药的印象还是停留于战火连连的恐惧中,对艺术的印象只是在油画中读故事,在实体中看历史,却不曾想过,就在广阔的天空,火药也能造就这般浪漫的艺术,上演这般让人百感交集的故事。其中的自然、轮回、反思、展望,这样的“人间烟火”让人爱得欲罢不能。